新农村镜像的文学建构当代三农题材文学中的乡(5)
【作者】网站采编
【关键词】
【摘要】如同关仁山所做的那样,《湖光山色》通过暖暖的一系列经济活动,为我们探索了新农村建设道路的问题。建设新农村,发展农村经济,不是一帆风顺的,
如同关仁山所做的那样,《湖光山色》通过暖暖的一系列经济活动,为我们探索了新农村建设道路的问题。建设新农村,发展农村经济,不是一帆风顺的,而是不断试错、不断克服困难的过程。这种困难可能来源于外部,也可能来源于内部。暖暖的最初创业失败以及后来开办旅游度假村的种种尝试,都说明了这一点。最后,暖暖(也同是周大新)终于寻觅到契合楚王庄自己的经济发展方式。由分散的家庭个体经营到创建旅游公司,由单一的食宿导游发展为城乡联合经营旅游度假屋,由个人致富到带动村民不断开拓共富新路,楚王庄由此融入现代化的进程之中,并渐渐实现了乡村城镇化的现代转型。毫无疑问,暖暖所寻找的道路既契合楚王庄本村实际,也契合了当代生产生活方式的变化趋势。
事实上,《湖光山色》不仅考虑的是新农村建设道路的问题,还慎重思考了新农村建设的主体问题。谁是新农村建设的主体?谁能够成为新农村建设的主体?要成为新农村建设的主体应该具备哪些条件?《湖光山色》以艺术的方式对此作了颇有价值的思考。显然,控制楚王庄十几年的詹石磴不可能成为新农村建设的主体力量。在詹石磴的世界中,乡村权力只是他用来实现个人欲望(特别是性欲)的手段,通过权力魔杖他成为楚王庄最大的“神”,一手遮天、为所欲为、肆无忌惮。另外,詹石磴的继任者旷开田也不是新农村建设的主体力量。旷开田本来是一个楚王庄最容易忽略的底层人物,但就是这样曾经纯朴、善良、正直、厚道的一个普通农民,却最终在历史演绎和现实刺激、权力欲望和城市资本等多维框架之中,工于名利、以权谋私、乱搞男女关系、迫害异己、非法敛财、权钱勾结、私欲膨胀、破坏生态,最终走上了一条人性畸变的“不归路”。那么,其他人呢。很显然,詹石磴特别是旷开田,不过是楚王庄村民群体的一个典型缩影。在乡村现代性的辐射下,楚王庄的村民也正在经历着从物质到精神的裂变:他们看到了乡村现代性的美好面孔,也得到了乡村现代性的物质利益,但同时现代性的其他面孔也渐次出现了,他们所认同的道德大厦、伦理底线、精神坚守都在土崩瓦解,挣钱不易的麻老四去赏心苑嫖妓,十六岁的乡村少女萝萝为金钱做了按摩女……消费主义、商品意识、物质主义等冲刷着楚王庄“湖光山色”的大地,几乎导致“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”的颓败结局。最后,《湖光山色》把新农村建设的任务赋予到暖暖身上。在暖暖那里,既有现代性的一切积极性元素,又有传统道德伦理中的优秀因子;既有所变革发展,又所有保留坚守;即完成了经济方式的转变,实现了物质富裕,又抵御了各种欲望的诱惑,葆有内心精神的纯净。可以说,这是周大新理想中的新农村建设主体形象,也是新农村建设健康发展的希望。作为作家歌颂的理想化对象,暖暖表征着传统与现代在生产生活方式上的和谐与统一:一方面,在现代性的促动下,暖暖依靠乡村旅游的生产方式建构了其经济发展的基石,传统生产方式的现代转型也造就了新一代知识化、技术化、产业化农民的崛起;另一方面,在实现物质层面乃至部分精神层面转向现代生活方式的同时,暖暖依然保持了传统生活方式尤其是道德向度的优秀基因。换句话说,在《湖光山色》中经济现代化与道德传统化形成一股合力,共同创造了新农村建设的最佳主体。
《湖光山色》告诉我们,如果经济势力、乡村权力与个人欲望互相媾和,新农村的美好蓝图不但不会从经济发展中获得理想的收益,反而会从一种单纯物质生活的贫困走向另一种精神的贫瘠和变异。相对于物质贫困而言,精神的畸变是可怕的,它将冲垮一切新农村建设的成果,冲垮一切道德伦理、文化精神,冲垮一切可以坚守的东西。“他拯救了贫困,却又制造了邪恶,比较而言,邪恶比贫困更加可怕,因为物质与精神的矛盾远比城乡矛盾更为本质。”[2]《湖光山色》还告诉我们,发展经济固然是新农村建设的基础,权力变革是新农村建设的补充,但不能忽略新农村建设中人的问题:只有实现人的思想、素质、品格、道德、精神等方面的转变与提升,才能真正、全面地保证新农村建设在健康的轨道上良性运转。而要实现人的提升,除了教育之外,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制度化的约束。无论是詹石磴还是旷开田,村民自治制度的约束机制如同虚设,没有发挥任何作用,甚至恰恰是村民自治选举制度帮助旷开田选任村主任,制度在这里成为一种功利化手段,有用则用,无用则废。而正是这种制度执行中的缺憾,也促使、纵容了旷开田的权力变形和人性畸变。
文章来源:《新农村》 网址: http://www.xnczz.cn/qikandaodu/2021/0223/837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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